2016年1月13日 星期三

[雜感] 電影《Pulp Fiction》觀後速記

2016.01.27


電影《Pulp Fiction》一開始即是對於片名的說文解字;分別將pulp及fiction兩個字釋義,也定調了電影充滿血漿及荒謬倒糊成一團的群像喜劇。我並不想刻意去解讀電影中是否存在著宗教意涵、權力位階或是小人物對於人生的迷茫及困頓;這其實是一部好看、好笑、刺激的電影。電影充斥著昆丁風格的速度感及直接,死亡在昆汀作品裡頭永遠都是這麼地快速且不拖泥帶水,劇情的運轉非常順暢,利用三段看似獨立的故事,將三個彼此相關又不太有關的巧妙的連接,建構出一個電影世界中的日常空間。這樣的日常非常接近現實,彷彿就是在跟真實生活中各種的荒唐糗事競賽,突顯出人在情感與生活中不如我們所想像那般理性邏輯。


《Pulp Fiction》中有許多關於「相信」的情節插入在故事裡頭;如朱斯與文生討論馬沙是否因為女友被人腳底按摩而殺人、朱斯與文生對於神蹟的爭辯,將人腦內思想運轉的層次加深,進到人的主觀概念對於客觀事實的主宰及再詮釋,同時也回應人為什麼會去觀看(走進)一個故事(虛構)。昆汀有意惡整觀眾對於電影敘事的習慣,他將一個應該非常嚴肅的概念核心用了如此低級好笑的方式呈現,甚至拼接了許多別的電影的元素再進行肢解。這些引人哄堂大笑的哏,又從人物情感的反差及壓抑制造出感覺瞬間的陡降,產生突兀、錯愕。這也印證了一部好的喜劇片,是一部足以反應「人性」多重面相的電影,它不單單只是利用陳套的橋段及無意義的破壞扭曲,而是透過敘事中邏輯的斷裂,刺破包裝理性的謊言表象,讓人們看見自我內在最真實荒唐的樣貌。對我來說,這是最為誠實的電影,那些帶有偏見、歧視等各種人心裡最直接的感受(哪有人心裡不帶有誤解、盲目、刻版印象),卻建構出一個客觀的主體,讓看電影的人進到電影,進到自己的內心,去相信自己看見了甚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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