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.10.17
今天看了第二遍《醉生夢死》,感受比第一次更為深刻,特別是開頭上禾回國,「過去的事就像是被刀刺出來......」獨白隨著鏡頭特寫老鼠到眼淚劃過臉頰流下,這部電影也像是一把刀,刺進了我的身體。
電影劇情基本上是拆散的,把線性時間打亂,成為一跳躍的敘事體。但這樣的敘事模式卻帶來了閱讀(觀影)上的戲劇感,聽故事的人就像是撿拾一片片散落的拼圖,拼作一幅傷心絕美的圖畫。電影裡頭的許多符號;如老鼠、蒼蠅、蜘蛛、吳郭魚、豬頭、臭味、火(火柴)、酒、蛆、螞蟻等,宛如接榫般地串起整座故事的結構,而這些符號不僅僅是作為穩固故事本體的功效,而是在走入這龐大迷亂的光影迷宮時,帶來無與倫比的詩意,讓穩定的故事有了情感上的流動。
我覺得《醉生夢死》是一種狀態的描述,這樣的狀態是來自於一個人最深層核心的感知。那些我們無法面對的愛恨情仇,彼此互相傾軋著,全都是為了對外在的凝望及愛戀。老鼠及母親、上禾及母親、仁碩及其女友們、上禾及仁碩、老鼠及啞巴,可看見的是這些對比組合都是充滿愛意,但這些愛並非人們常態所認知的溫暖幸福,而是充滿傷害地,充滿衝突地讓彼此痛苦難受。這讓我想起《感官世界》裡阿部定幾乎癡迷的愛戀,那樣帶著強烈的慾望,最後將情人的生殖器給割了下來。愛之於佔有的慾望之於暴力相生並存,彷彿那些滿溢出來的情感,就這麼輕易地燙傷對方的凝視,讓彼此旋進彼此傷害也傷害自己的漩渦之中,直到永別的降臨。
或許今年金馬還有許多其他很好的電影,但私心希望醉生夢死可以囊括今年金馬絕大部分的獎項。(祈禱入選金馬觀眾評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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